张中祥：既然允许自主确定建设学科，可进一步允许学校自主确定校长

2月14日，第二轮“双一流”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名单正式公布，北大、清华自主确定建设学科并自行发布。

高校的职责无外乎就是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。有人强调人才培养是学校的首要任务，但其实这两个是“鸡生蛋蛋生鸡”的问题。就像企业的产品一样，优质企业是通过优质产品呈现的，高校培养的人才是高校教育质量的呈现。学科不强，那么培养的毕业生的质量可能就受到一定限制；如果没有这个学科，连这方面的人才培养都不可能。可见，学科建设是高校的重中之重。

围绕着学科，建设师资队伍，培养人才，开展科研工作。一般来讲，学科强的，教师队伍、人才培养和科研工作都做得好。但学科目前总体弱的，也会有一些优秀的学生，一些一流的老师，做出一些甚至比目前入选一流学科还好的成果。这也就是为什么一流学科建设需要动态调整，能上能下，现在弱的也可能将来变成一流学科，现在入选一流学科的也可能会被警告或撤销。

既然学科对大学这么重要，有些大学已经允许自主设立一流学科并自行发布，说明国家对这些学校学科建设和水平的认可，更说明国家对这些学校自主确定建设学科的信任。而校长的作用就是如何能够调动一切资源，充分发挥校内老师学生积极性创造性，建设更多的一流学科，培养更多的一流人才，做出更多一流的成果。那么学校自身对哪些人更能代表和尊重这个学校的文化和精神、更适合于担任这个职务、把这个事情做得更好有更多了解。如果按照一定的组织程序，把选聘校长发言权留给学校，那样选出的校长可能更适合于这个学校，笔者认为，这个是今后中国高校改革的突破点。

把校长选聘留给学校，实施必须要在那些学术氛围重、科研水平高，总体上教师作为一个整体的力量不可忽视的学校开始。那么在这种氛围下环境下，通过一定的程序学校选聘的校长，才可能做主，更多地代表教师，教师也会在工作中对校长有更多的支持。这种选聘的校长可以不再延续所谓的级别。一旦获聘，有非常严格法律约束力的聘任合同，工资待遇要远远高于学校讲席教授的工资。如果在聘任期内做得好，按程序可以继续延聘连任。如果干得不错，学校校方违约让人提前离职，那这种情况下学校要提供非常高的补偿，这个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制约来自学校其他管理岗位不合理的干预。慢慢地，中国的高校校长就过渡到职业校长。这对中国高校的发展、人才培养、学科建设和科学研究都会带来积极的影响。

【作者：张中祥，天津大学马寅初经济学院创院院长、卓越教授，国家能源、环境和产业经济研究院院长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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